站在街口唱歌的人 - 达人(Tiramisu)

2005/07/21 | 站在街口唱歌的人
类别(Sugar) | 评论(7) | 阅读(130) | 发表于 12:24: 带着浑身的酸痛和一颗昏昏沉沉的头，跨上自行车，我加入了清晨上班族的车流。天气不算好，明明不下雨，早上天却灰蒙蒙的。周围都是匆匆驶过，或者和我速度差不多的自行车驾驶者，匆匆，默默，隐约皱着眉头。街道却是喧嚣的，汽车声，喇叭声，铃声，还有别的声音组成了巨大的背景声音。这样的时间，这样的氛围，是否还能叫“清晨”呢？在琢摸着这个问题的当儿，车已经骑到了十字路口。一阵歌声传来，我扭头向路边看去。

这已经是我第4次看到她了，一位四、五十岁的妇女，穿着整齐而普通，却像精神病患者般站在那儿向着被早晨上班族挤得车水马龙的街口高声歌唱。唱的内容是《渴望》那首著名的主题曲。不算好听的歌声，音准还可以。

第一次看到她，是上周还是上上周吧，也是在这里。她站在主路和附路的那一小条绿化隔离带上，穿着和今天不同但也整洁的衣服，开心地唱着歌，大声笑着向红灯前停驻的公车招手说话，但是没听清她说什么，当时还以为她是哪家的精神病人走丢了。第二次看到她似乎是在那之后的第二天还是第三天？又出现在街口，大声向人们嚷着：“你们真辛苦啊，我就不会，哈哈，我下岗啦！！祝你们一天顺利！！”没有人反驳她，也没有人制止，大家听着她的话，反应却是一律的默然。我想，那个时候，大家的心里也一定都和我一样，像翻倒了调料瓶，五味杂陈的。后来又看到一次，作的还是这几样事。我在猜测：她是住在附近么？还是以前的单位在附近呢？

“这样执著，究竟为什么？”“恩怨忘却，留下真情从头说”，她没头没脑地唱着，时不时停下来，和身边一脸无奈的修鞋师傅攀谈一般地对歌词评说两句。我想，这也是一种怨念吧，只是不知道这生者强烈的怨念是依附在什么地方的。她是精神失常了么？我想起了《南海十三郎》中，看似疯癫的十三郎那缺了一边镜片的眼镜和他的观世哲学……;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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